林知夏立刻感觉到了。

    没法不感觉到。太明显了!

    除了文化课,盛朗在其他方面都是头筹那一拨的。

    个子是同学里最高的一批,脸是最好看的,连二爷都是男生们公认的状元。

    十七岁,风一吹都能有反应的年纪,又是个热血质的体育少年,亲昵打闹的时候起立敬个礼什么的,太正常了。

    但是理智上接受,不等于生理上也能接受。

    沉甸甸的体重,热烈的气息,叽叽覆叽叽,惹得林知夏也有要起立回敬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林知夏不敢再骂“操”“靠”“日”一类的狼虎之词,急转弯改了口,“——爱北京□□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盛朗松开了他。

    林知夏飞快道:“不许笑!”

    然而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盛朗爆出一串“噗哈哈哈”,手撑在灶台上,笑得浑身颤抖,直不起腰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太阳升……哈哈哈你们团委的老师听了……要把你挂在旗杆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林知夏恼羞,踹了盛朗几脚,“你真是淫者见淫。别笑了,赶紧把晚洗了。”

    盛朗抬起胳膊,把满是汗和水的脸在T恤短袖上蹭了蹭。

    这么一打岔,尴尬的气氛倒是化解了。

    两人都闹得浑身半湿,继续洗碗,很有默契地岔开了话题。

    楼顶的小阁楼比过去宽敞了一倍,里面还像模像样地铺了一层复合地板。一张席梦思床垫直接放在地板上,旁边摆了一张简易书桌,放着盛朗的课本和习题。

    阁楼隔壁则加盖了一个简易的小浴室,又因为林知夏怕冷,盛朗还特地找来一个带暖风功能的浴霸装上。

    南方的十一月,一场秋雨一阵寒,湿冷的空气无孔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