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上鹿茗清粼粼的,隐约映出他面容的眼睛,勉强还有几分理智的他把那个名字咽了下去,拧起剑眉,道:“除了鹿茗还能有谁?”

    他假装醉得厉害,终于认出了鹿茗,便开口让鹿茗把他扶回床上休息。

    男人的演技并不高超,鹿茗却没有借题发挥,只是眼睛眯了眯,心中生疑。

    骆尧隔着网络就算了,闻子濯和山景明却是直接将原身安排进自己住处了的,但,近一年的时间,两人都没有和原身同床过,甚至连亲吻都只限于手和额头之类的部位。

    山景明每次的借口是累,忙,而闻子濯有几次是起了反应都压了下去,还冷嘲主动的原身放荡、不矜持,他不喜欢。

    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小男友放家里却不睡,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,没爱也没欲,那要他来做什么?做吉祥物,做摆件?

    原身沉溺于不被爱,不被需要的痛苦抑郁中,从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,鹿茗此时心里倒是有了一个猜测。

    闻子濯身材高大健壮,他有健身的习惯,哪怕不充血肌肉也是明显的鼓起,人也因此重得很。

    他故意装醉,也完全不是个体贴的人,力气全压在了鹿茗身上,鹿茗把人扶上床之后,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鹿茗又疼又累,心里已经把闻子濯翻来覆去的骂了千百次,面上却维持着担忧关心的神情问闻子濯渴不渴,要不要给他煮醒酒汤,还给闻子濯脱了鞋袜,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当他解决完闻子濯,一回头才发现樊篱正站在门边,也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
    鹿茗把卧室门关上,把衣服递给樊篱:“抱歉,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樊篱接住衣服,见是黑色的也没说什么,对鹿茗点了点头,回到了之前那个浴室。

    主卧里有个相连的大卫生间,樊篱避嫌选择了另一个更小的,一般是给客人准备的那一间,不想却碰见刚洗完澡的鹿茗。

    做为恋人去使用次浴勉强也可以拿个人喜好解释,但主卧只有闻子濯的东西,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,却怎么也解释不通了。

    樊篱闻着浴室里未消散的清香,一粒一粒的解开了衬衫纽扣。

    樊篱换好衣服出来,鹿茗的视线又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他的脖颈处。

    倒不是樊篱长得不够帅气,相反,樊篱的面容俊秀至极,比身为演员的山景明都只好不差,但因着那颗严格的纽扣,鹿茗总是会第一时间去关注樊篱的脖子和喉结。

    鹿茗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忍住去把樊篱的领口解开的冲/动。他把换好衣服的樊篱送到了家门口,用非常自然的,自然到理所当然般的口吻道:“辛苦你了,我们加个微信吧,下次闻哥要还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打我电话。”

    樊篱沉默地拿出了手机,扫了鹿茗的微信名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