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的一声杂音穿透耳膜,伯纱瞬间回神,皱眉看着罗切斯特。

    此刻他双手粗暴的盖上了钢琴盖,那双黑眼睛直直地看着她,带着一丝恼怒。

    “伯纱,凡是才华出众的人都有资格鄙视凡人,对吗?”他急躁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,停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,皱眉看了她一眼,快步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法尔克斯先是被突来的噪音吓了一跳,又惊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有些惶恐地回头,问:“夫人,先‌生这‌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你知道的,爱德华脾气不好。”伯纱仿佛习以为常,成功将管家敷衍过去。

    罗切斯特的脾气向来就不好,法尔克斯早有体会。只是她没想到,先‌生会对夫人发脾气。

    她担忧地看向夫人,发现她好像没有放在心上,此刻已经在看书了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罗切斯特的离去没有给伯纱带来任何影响。

    她现在的主要任务,就是坚强地活着,抵抗精神病发作,充当本时空唯一的补丁。

    她忙着抵抗不时出现的负面思想,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罗切斯特,只要他不能把她关起来,谁管他呢?

    不过一直呆在室内,未免太过无聊,是时候给自己找点乐子了。

    “法尔克斯,家里有几匹马?”她随口问。

    “好几匹呢,太太,你是要坐马车出门吗?”法尔克斯立即询问。

    “嗯,马车先‌不急,明天应该是个晴天,我想去骑骑马。”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推测道。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了,太太。马厩里有一匹温顺的母马,老罗切斯特先生差点把她卖了,不过幸好没有。”法尔克斯微笑着说。

    她们随意闲聊了一会,就到了睡眠时间。

    仆人们把伯纱送入卧室,等她躺下,熄灭了灯光。

    桑菲尔德庄园坐落在一片溪谷之中,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间流过。

    此时正是晚冬,溪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。

    在溪流旁边,有一片旷阔的平地,此时在阳光下,蒸腾着薄薄的白雾,带走了地面的冰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