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阴云密布,明明是夏季却吹来阵阵寒风,整个夜晚都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,然而某处宿舍却传来了比这更为不详的讯号。

    卷发青年一手拿着扑克一手用手机照着脸,白色的光由下而上打在脸上,阴影落入眼内模糊了五官,只看得见白得发亮的牙齿。

    他晃了晃手中的纸牌:“这么无聊大家就一起玩吧?”

    小熊有些没反应过来:“出去不好玩多了,斗地主有什么好玩的?”

    “都是为了好玩,你又没跟我斗过地主怎么知道不好玩?”许清河盘腿将光递给了徐文进,“这里四个人,我们可以弄些新花样,相信我一定会很好玩的。”

    小鱼本想说点什么,却在对方最后一句话后猛地坐在床边,看向身边看见同样坐下的小熊一脸懵。

    看着明明要喊人出去的两人竟然坐了下来,徐文进不由默默竖起了大拇指,没想到许清河还真有点东西。

    小鱼只好应道:“可以,但是只能玩这一次,如果不好玩以后都不再玩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”许清河开始洗牌,“不过输了得有惩罚,你们想怎么玩?”

    俩室友对视一眼,小熊很干脆拿出一叠钞票:“玩钱。”

    钞票的颜色十分鲜艳,让徐文进不由想起了某种特殊纸币,这种钱收了恐怕也会出事,正想着怎么提示对方,就见许清河摇摇头:“玩钱多没意思,不如弹脑崩,输一把一个脑崩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俩人用最不情愿的神情说着最顺从的话,甚至开始迅速抓起牌来,这种行为迅速刷新了徐文进的认知,甚至有种今晚能活下去的错觉。

    再后来看着两个室友额头上明显鼓起的肿包,他也无心担忧自己的小命,开始认真打牌。

    许清河每把无论牌多烂都必抢地主,靠着气势和记牌出牌手段,在斗地主上所向披靡,只偶尔几盘牌实在太小没法打之外,就没怎么输过。

    输了被打了三下后更是杀红了眼,室友表示想睡觉却被许清河扯了回去,直到早操铃响才放几人走。

    室友俩怨恨地像寿星公一样去洗漱上早课去了,徐文进半睁着眼又困又痛:“你怎么对我下手也这么重?”

    “牌场上无兄弟。”许清河龇牙笑笑,“今晚我还来找你睡,好好休息哈。”

    徐文进:“……”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眼前玩家似乎比副本里的boss可怕多了。

    离徐文进副本结束还有两天,虽然额头的牺牲大了点,但说不定真能轻松度过剩下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