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祁本来以为方延就是说着玩玩,没想到他在路上还真自己瞎琢磨出了一套暗语。

    “以后要是饿了就重吹一声,要是困了就轻吹一声,一个信号就知道你要干嘛,是不是很方便?”方延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白长了一张嘴?”萧祁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,让他少想些有的没有,“还吹哨,你当训狗呢?”

    两人打打闹闹了半天,好不容易把之前的一点不愉快都抛之脑后,结果傅含璋不仅把他们撂在那,一声不吭自己跑回来了,还杵着张臭脸,好像被丢下的是他一样。

    方延意识到氛围不太正常,有心暖场:“我刚还在跟小七对暗号呢,要是饿了就重吹一声,要是困了就——”

    “幼稚。”傅含璋硬声打断方延,并不赏脸,他可不像萧祁有那么多耐心听他侃天侃地。

    阳光下傅含璋好看的眉眼互不服气似的排列在一起,即使是表情并不愉快,却也凌厉得过分好看。

    站在他跟前的方延看呆了,没有一点被打断的不适。

    “我说——”萧祁才将左手的袖子挽了一半就被方延拉住,方延大度地笑了笑,活像个人间小太阳,谁看了都得被捂哋暖暖的,除了傅含璋那个捂不热的冷血动物。

    萧祁也不知道傅含璋抽什么风,三天两头就要欺负方延。傅含璋没等萧祁继续说,回来拿上外套又出门了,看着是有什么急事。

    傅含璋一走,萧祁马上变了一张严肃脸。

    “你拉着我干嘛?他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,也就你脾气好,人善被人欺。”忍一时越想越气,退一步越想越亏。萧祁恨铁不成钢地背过身去,省得又中方延的温柔计。

    “本来我们也理亏,刚刚光想着自己玩,挑东西也把傅哥给忘了。”方延又长又翘的睫毛不堪重量垂了下来,他大概知道傅含璋为什么有情绪。

    “不能吧?”听方延作出这种猜测,萧祁疑大于信,“他最烦这种小东小西了,小时候就不喜欢,更别说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他也不喜欢,但他情商高,他不说。

    “那说不准,谁知道呢?”如果是个普通的小物件不喜欢也正常,倘若是有点特殊含义的也保不齐有人喜欢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萧祁平日里无事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方延作实在看不下去,便拉上他去参加社团活动聚会。萧祁从来没参加过这种聚会,说不好奇是假的,趁这个机会跟方延去看看也好。

    大学生聚会无非就是吃饭喝酒做游戏,要是认识的人多倒也还好,像萧祁这种除了方延谁也不认识的简直无聊透了。

    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,他就不来了,只是现在大家兴致正高,他也不好中途离场扫了其他人的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