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奖赛中国站,作为国内花滑盛事,赵安冉和林梓涵不容错过,正巧,她们买的票正在梅叶的姐姐团们附近。听着他们兴奋的私语,不禁有一种大佬是我朋友的骄傲感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叶子今天的节目会不会有惊喜。”赵安冉趁选手比赛间隙,啃了两口手里的米老头,美得忍不住吧唧嘴。

    “才一年多,她就已经远远走在前面了。”林梓涵定定地看着场馆的天花板,有几分出神。曾经两人的水平也在伯仲之间,如今,一个踏上了世界赛场,另一个却要退役。啊,这些事真是不能想,眼红病也是病,得治。

    “是啊,我有预感,叶子不会停留在这里,她会带中国女单走上得更远、更远,直到巅峰。”

    “1988-1992年奥运周期,女单才进入三周跳时代。二三十年过去,越来越多的高级三周被攻克,三周半也不能满足胃口了。这个奥运周期,女单已经出现3种四周了。”林梓涵吸了一下鼻子,“女单四周跳时代要开启了吗?还是,已经开启了呢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?我的三周还不稳定呢,别说四周了,愁死个人。”赵安冉苦着个脸。

    “吃吃吃,还吃,作为一个运动员,你的饮食管理呢?”

    “我好不容易逃过教练的监管,我容易吗?”赵安冉眼泪汪汪,瘪嘴,撅下唇。

    “别吃了,选手上场了。”

    花滑赛事的重磅选手向来放在后面出场,世界各国水平参差不齐,这就导致了前半场的选手仿佛还活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,两周起步,最高三周,还时不时就摔一跤,林梓涵不禁有一种她上她也行的感觉。

    现场播报到梅叶的名字,人还没出现,掌声先起,被气氛感染,裁判们也都坐直了身子,注意力集中起来。

    梅叶本次的考斯腾仍是日本那一套,黑色裤装,露出半个背部,右腰部有不明显的紫色花纹,还有紫色镶边,总体来说,略显闷骚。

    刘海留长后,梅叶没再修剪,梳上去露出额头,她的额头比一般人高些,所以总是遮着。不过现在要扮演神祇,还是敞亮大气点合适。不过发型仍是利落短发,因为长发总显得笨重、而且甩来甩去会影响跳跃重心。

    特雷门琴声响起,长笛声若远似近,轻轻应和,风声呜呜,沉郁而悠远,观众们明明穿着厚袄,浑身发热,可冰面散发的冷气似乎加重了,迎面扑来,他们齐齐一个颤抖,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那个高挑修长的身影仅仅一个转身,下巴微仰,眼神空洞,明明站在低处,却有居高临下之傲然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,真无趣,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不如,造些小娃娃吧。叽叽喳喳,喳喳叽叽,还挺热闹。

    太笨了吧,居然,什么都不会。

    喏,语言,这是你们沟通的工具。哲学,这是智慧的高点。数学,这是认识宇宙本原的工具。

    动一动你们聪明的小脑瓜,用一用你们灵巧的双手。勤劳乖巧的子民,为吾奉上晚间的戏剧吧。有人孤苦死去、有人互抛石子、长矛,自相残杀是最最常见的主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