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溶溶刚咪了一会儿眼,就被宁王的动静吵醒了。

    床榻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眼,浑身冷汗地不住抖动着,岳溶溶赶紧点起蜡烛,绝望的发现宁王的脸色比大婚的时候更加暗沉,几乎发黑了,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喂错药了。

   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?是那个迎风飘散的水晶球,还是抹茶麦丽素啊?

    她心里紧张地不行,不敢逃避又无计可施,只能先给抖得越来越厉害的宁王擦擦汗。这一擦不要紧,怎么宁王的脸还被她擦白了一块?

    仔细一看,原来让宁王脸色发黑的罪魁就是他排出的汗液。于是岳溶溶又仔细拿帕子给给宁王擦干净脸,果然气色好了很多,再看那个擦汗的帕子,上面黑了一层,不是黑墨水那样纯粹的黑,而是一种黏腻不详的、带着腐臭气息的物质。

    这大概就是宁王中的毒排出来了。早听说过汗液排毒,但也没见过这么硬核的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在排毒就是在好转,岳溶溶的心放下大半,没法继续在床上睡了。婚房里只有一张大床,岳溶溶本来不介意和宁王挤挤,现在却是不成了——旁边趟着个人不停哆嗦,多影响睡眠质量!

    岳溶溶正考虑着今晚要不要打地铺,手上传来一阵湿滑的触感,岳溶溶抬手一看,满手黑红色的液体,散发着难闻的腥气。

    这是······血!

    岳溶溶赶紧撩开被子,宁王穿着白色的中衣,接近胸口的位置赫然是一团极其显眼黑红色污迹!

    虽然知道是在排毒,但岳溶溶还是被这阵势吓了一跳,稍稍犹豫了一下,还是怕真出什么事,她决定去外面喊人来帮忙。

    于是,整个宁王府在大婚当夜再一次人仰马翻,宫里的太医来来回回,慌得脚打后脑勺。

    当然,岳溶溶没有参与其中,她被宁王府的侍卫看押起来了。宁王出事,洞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,理所当然的被当成嫌/疑/犯了。要是宁王有个三长两短,她这个“王妃”就可以直接扭送天牢了。

    “说,是谁派你来害王爷的!”

    王府的女官声色俱厉,看着岳溶溶的眼神满含仇视,像是恨不得喝她的血,啖她的肉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害王爷,我什么都没干,对了我还做了一个梦,有个老神仙跟我说,我的福气大着,宁王沾了我的福,也能逢凶化吉。”岳溶溶很无耻地给自己戴高帽子。

    “不要脸!”

    那女官一听这话,气得鼻子都歪了,扬手就要打。

    岳溶溶一直防备着她,看她抬手马上就躲开,接着还反过来给了她一巴掌。

    女官捂着脸不可思议:“你居然敢打我!你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