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鹤楼的一切,让初来乍到的两个女孩儿都新奇不已,所以第二天早上,岳溶溶吃完早饭就跟着江姒一起小蜜蜂似的四处探索起来。

    第一个研究的就是她们的新住所,这里作为只住着两个人的地方实在宽敞精致得过分——中间的石子路连接两道门,一道通往昨天她们来的走廊,另一道打不开,不知道通向哪里,其宽度只够两个人行走,但隔着石子路好长一段距离才是岳溶溶她们居住的“小楼”,其间的空隙用美玉一般的石板填充,所里即使有两个楼中楼也不显得逼仄。

    两个楼中楼里外都是是对称的,皆是红木质地,样式古朴,有两层,最上层没有屋顶,直接连着天花板。内里空间不小,功用齐全,也有窗子,但除了床榻边那扇对着石子路和另一座楼的窗户,其他的也是暂时打不开。

    里面好多东西岳溶溶这个非原住民都不认识,什么除尘阵法、照明阵法巴拉巴拉的,还好有热心的江姒同学为她讲解。

    大致了解了新住所的情况,岳溶溶忽然想起了外面长廊上的舞蹈壁画,在邀请了江姒被婉拒后,就一个人蹦蹦跶跶地出去看壁画了。

    她们的寝室外是一条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长廊,目之所及有几个木门,相隔都很远,也没看到有人进出,也不知道住没住人。

    长廊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一段就描绘着一个跳舞的女人。这个女子身穿白衣,蒙着面纱,一头乌发上还簪着一支红色的簪子,身形窈窕,舞姿翩跹,而且每一幅的舞蹈动作都不同,岳溶溶凭着经验感觉,这些画连起来应该是一支完整的舞。

    面前这幅画中的白衣女子,正展开双臂,做出一个展翅欲飞的动作,柔美中透着一种力量感,好似下一刻就能真得飞起来一样。

    岳溶溶只觉得其中无限韵味,不自觉便看得痴了,眼前仿佛出现一座隐在云雾中的舞台,画中的女子站在舞台上莲足轻点,长臂舒展,忽而凌空盘旋,忽而落地俯卧,不知何时,女子的身影竟渐渐变成一只优雅的鹤,又不知何时变回了女人模样······

    “你是谁!怎么会在这儿!”一声轻呵犹如晴天霹雳当头砸在岳溶溶脑袋上,砸地她脑子嗡嗡的。

    嘶,岳溶溶捂着抽痛的脑袋,看着眼前样貌精致但神情倨傲的女子,心里那个气啊,她最讨厌别在自己精神专注的时候突然出声,会吓死人得好不好!

    可惜,眼前的女子并不体谅岳溶溶受到的惊吓,执着地责问:“你到底是谁,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屋外!”

    岳溶溶心说这不是我屋外吗,忽然听到江姒的声音从身后老远的地方传来,岳溶溶左右一打量,这才发现,自己竟然看着壁画上的舞蹈,不知不觉走出了老远。

    她老脸一红,觉得理也不直了气也不壮了,说话都有些虚:“不好意思啊,我这不知不觉的,也没看路,打扰了打扰了!”

    但这个倨傲女子明显关注点明显不在这里:“你到底是谁,哪里来的,我怎么没见过你?”

    江姒这时也过来了,她好奇地看了眼那个陌生女子,有些不明就里地问岳溶溶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岳溶溶想着大家以后也是邻居,正好借这个机会认识认识,于是江姒自我介绍起来:“我叫岳溶溶,她叫江姒,我们是郑姑姑和蒋姑姑带过来的,不知姐姐你是?”

    那倨傲女子听她说完,倒不是很意外,依旧是那副谁欠了她似的神色:“我是郑灵。”

    女子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十分高傲,眉眼间带着股自得,让岳溶溶不禁疑惑:莫非郑灵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?

    但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问呐,只能一副很荣幸的神情:“啊,郑姑娘,啊不,郑仙子,久仰久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