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秦月莹抱着她的煤球开开心心的睡了。

    就睡在书房圆窗底下,那张并不算大的榻上。

    见他进来了,那个几天之前还与他温存欢好的nV人,这一刻居然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。

    一人一狗占据了本不富裕的床铺,秦月莹还特地往中间躺了些,不让他有一点点挤进去的机会。

    谁是多余的那个,根本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凤关河心里窝着火气,僵着脸提醒了一句,睡在窗子底下过夜,第二天恐怕会着风寒。

    结果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他的夫人就在他眼前,把她的宝贝狗搂得更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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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凤关河暂时对她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虽然这种心态很可笑,可是自打煤球来了之后,他就真觉得自己跟绿云罩顶了似的。

    偏偏这狗还对他很是友好。

    大概是因为他记得它从前的名字,煤球见了他,也是十分殷勤的摇尾巴。

    该神气的时候神气,该卖乖的时候就卖乖。

    无怪莹莹会喜欢它。

    这幅样子见多了,凤关河觉得煤球也不容易。

    它本是兵马司一条威风凛凛的搜救犬,要跟着官兵出任务,接受百姓们的赞叹和夸奖。

    就因为邵鹰这厮要向他的莹莹献媚,这条神气的大黑犬只能沦为饲养在这一片四方天里的家畜,在长公主的裙下摇尾乞怜。

    错的是人,而煤球只是一条狗,它什么都不懂,又何错之有?

    想通这一切的瞬间,凤关河觉得自己理解了煤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