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瞧他这副模样就十分碍眼,面上还做出个慈母的样子来,“你皇兄你还不知吗,天生的老好人,见天儿地给人堵着,这些个御史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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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都来劲了,都不会看人眼色了。你与你皇兄年岁上差了许多,若你皇兄早些年成亲,恐怕也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了,他待你如亲儿子一样,舍不得你去封地,便是他那几个儿子,他也是心里舍不得,一个个的都未去封地……”

    秦王眉眼低垂,“皇兄也是体恤我。”

    顾婉宁恨不得自己未有耳朵,恨不得立时出了这太后宫里,可太后是陛下的生母,她平时想亲近太后都没得机会,如今有了这个机会,她不由得整整心神,寻机亲近太后一回,也好叫太后知道兴宁伯不是只出了一位顾惜宁,还有她这位顾大姑娘。

    太后听得满意,到也不去计较他话少,要秦王真是句句儿地讨好她,她还都要怀疑秦王用心了——贵妃死后,先帝就将秦王养在她名下,她与秦王也是母子一场,只这份母子情落在帝位身上便是半点灰尘都不是,若秦王本份,自是留他一条命,至于子嗣甚么的,也不必想了,省得留下那不张眼的祸害,“要说哀家别的到不怕人说嘴,可你都这年岁上了,总要纳个人在身边才是,宫女赏给你,你到好,转手把人送了。”

    她为的并非是想替秦王寻个王妃,而是为着传入她耳里的不慈名声。

    秦王心知太后的心思,“多谢母后好意,只我这身子还未恢复,也不必拖累了人家姑娘。”

    顾婉宁听得一愣,莫名地有些同情起秦王来,原是想着秦王怕不是有分桃断袖之好,没想到却是……她一时听了这等私隐,真是恨不得当时跟了顾惜宁到长春宫。外头并未听过秦王这个传闻,她今儿竟是听闻了,不由得心里一惊。

    太后叹口气,“多怪那贼子,竟是那么穷凶极恶,若非你相救,你皇兄早就、早就……若以为真到了地下,见了先帝,哀家也不知道该如何先帝还有你生母交待。”

    秦王道,“母后不必记着这事,儿臣是救皇兄乃是儿臣的本份。”

    太后如何信得“本份”两个字,要论恩宠,如何还轮得到她儿子来坐这位子,也得亏当时先帝念着秦王年岁还小,并未立下遗旨,且当日秦王班师回京,人不知何故陷入昏迷人事不知,先帝听闻此事,早就不行的身体就受不住了,她儿子景安帝为长子,无嫡立长,这是应当应分的事。

    “哎,说什么本份呢,也是你们兄弟情深的缘故,”太后叹气道,“只这我心呀一时觉着对不住,总想着你身边没个贴心人,就算是不能有子嗣,秦王妃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,就得她贴心照顾你才是。”

    顾婉宁听得惶然,生怕自己被点中,将头低得更低了点。

    岂料太后并未点她的名,只说道,“听说长宁侯府还有个嫡出的二姑娘,顾大姑娘可听说了?”

    顾婉宁自然是听说过李二姑娘,也亲眼见过李二姑娘,被太后问起,心里虽有对太后的畏惧,还是鼓起勇气道,“回老娘娘的话,臣女不光听说过李二姑娘,也见过李二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哦?不光听过还见过?”太后似乎来了兴致,眉眼温和,“你到给哀家说说那李二姑娘人口相貌如何?”

    顾婉宁十分看李二姑娘不顺眼,更何况李大姑娘还要入东宫为良娣,更是觉得长宁侯府的两个姑娘都是格外的碍眼,可她也看出来太后的意思,像是有意给秦王立妃,到是将话捡着好的说,“李二姑娘相貌出众,举止温婉,又知书识琴,自回京城后与二妹妹处得极好,极投二妹妹的眼缘。”她言外之意就是李二姑娘一个刚回京的姑娘,就知道要巴结讨好顾惜宁这个县主,自是不简单的。

    太后哂然一笑,“难得竟有与惜儿投缘的姑娘,哀家听着这姑娘不错,赶明儿叫她入宫见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