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三小时的车程里,关时松怀揣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兴奋感,他期待着与关黎见面,思考着作为一个父亲,面对离家出走的nV儿他是应该道歉还是应该管教她。

    双手握着方向盘,指节捏到发白。

    真不乖,他被她蒙蔽了,她还是和初见时一样,骨子里的叛逆。

    从荇城到祁yAn县的路陌生又熟悉,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走的一条路,若不是为了她,他怎么可能回来。

    等把关黎接回去,他一定要好好管束她,最好是把人锢在膝盖狠狠打PGU,让她疼,让她知道他有多难受。

    久久未能宣泄的情绪在懊悔与不甘中得到释放,似爽似快意,这让他感觉自己有血有r0U,而不是徒具形骸,没有灵魂的机器。

    他是在痛并快乐着,有了这个认知,关时松狠压下油门,车速加快,驰掣间扬起缕缕尘烟。

    凭着对邮钱地址的记忆,他找到了自己家门——独栋的别墅,邮回来的钱还真是都花在了刀刃上,难怪关黎来找他时穿得那么土气。

    已经临近中午,人流很少,他的车停靠在并不规整的小区路边,关时松按响门铃。

    一下,又一下。

    终于,有道浑浑噩噩的声音从里吼出。

    “谁啊?大中午的乱按什么?”

    打开门,喝得满脸通红的老酒鬼顿时瞪大眼,“时,时松?”

    “关黎在哪?”

    老头还没反应过来,十几年不见,眼前的男人几乎完全变了模样,那个狼崽子似的小子收敛了戾气,西装革履目光冷冽,却更骇人可怖。

    他几乎瞬间清醒,“时松,你怎么回来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关黎在哪?”

    老头打了个冷颤,“在房间,她住三楼。”

    从老人身边经过,关时松急不可待,他已经快要按耐不住,恨不得冲上去,勉强压住脚步,看似淡定实则手心已经攥出了汗,因为紧张而不住颤抖着。

    房门紧闭,他深呼x1,尽量让语气平缓,“关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