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,安然在他200米的卧室中醒来,发现床上并没有人。

    显然,顾之成已经走了。

    不仅走了,听秘书说,顾之成坐早班的飞机出差,目前已经快到目的地了。

    啊,真是辛苦操劳,床上忙完,下了床还要忙。

    安然感叹着顾之成的敬业,也觉得自己的五百万真的没有白花。

    甚至,还产生了一点点负疚的心理,感觉自己这么使唤对方,会不会把顾之成榨成皮包骨头,一点油水都没了。

    但资本家剥削剩余价值的时候,不应该冷血无情么,像自己这样软绵绵的,怎么能做个合格的老板呢。

    安然躺在被窝里又反思了几分钟,才终于挣扎着起床。

    这次的腰也不好受,腿上更酸,仿佛比上次还严重的程度。

    掀开被子瞧了瞧,安然有些不敢置信,紧接着在无人的卧房里,红透了脸。

    这个顾之成难道是蚂蟥成精了么,怎么把他大腿内侧嘬成这个样子,红痕斑驳,一大片一大片的,衬在奶白色的皮肤上,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不过大腿里面好像有淡淡的清香味道飘过来,安然确认了一下,貌似是被涂了软膏一类的东西。

    还算这个家伙有一点良心,嘬过之后还知道给保养打蜡。

    发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奇怪,安然赶紧套衣服起身,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了一支花瓶,里面插了新鲜的白玫瑰,花瓣上甚至还有一点未干的露珠。

    那些花,他认得,是自家别墅花园里的,偶尔,佣人们会采一些,摆在一楼大厅的门廊里。

    但安然从不让人在他卧房或者书房里插花。

    他是男人,对这些花花草草并不感兴趣,而且白玫瑰颜色太寡淡,透着点孤芳自赏的感觉,他不喜欢,本来穿到书中之后,无亲无故就够受的了,还弄这么寡的花,不是看起来很败兴致么,之前,他就吩咐了园丁,等明年春天,要改栽一些牡丹,芙蓉之类的,弄得花团锦簇,热热闹闹的才好。

    可今天,看着床头花瓶里的嫩白玫瑰,他的心情却格外的好,抽了一支出来,凑到鼻尖嗅了嗅,一股清甜直入人心。

    忍不住笑了笑,刚要把花放回去,又发现花瓶底下压了一张字条,还有一个小盒子。

    小盒子上是一串法文,安然并不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