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官差把参加祈雨祭典的人们团团围住,陆小鱼紧紧拽住杜遇庭的衣服,“少爷,正在发生的事好像对咱们挺有利,可是奴婢有点不祥的预感。”

    杜遇庭看了眼城墙上慌乱的官差,他看出来这些官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突发事件,抹了抹额头的汗,“说句实话,我也有这种感觉。”

    杜遇庭话音刚落,两个官差冲上了城楼,两人迅速拔刀,一个架在了杜遇庭的脖子上,一个架在了陆小鱼的脖子上,并冷声说:“敢出声,我立刻抹了你们的脖子!”

    陆小鱼感受着冰冷的刀锋,一动不敢动,哆嗦着身子说:“一语成谶了。”

    杜遇庭握住陆小鱼的手,手上的热度传到陆小鱼的心里,陆小鱼反握住杜遇庭的手。

    杜遇庭问官差:“你们是胡县令派来的?”

    拿刀的官差冷笑说:“杜公子好聪明。”随后让周围的官差带着杜遇庭和陆小鱼下了城楼。

    可能是变数太过突然,等到陆小鱼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和杜遇庭已经被五花大绑然后被扔到了马车上。马车一直加快前行,期间两人还听到赶车的人说后面一直有追兵不停地追赶他们。

    天已大黑,马车内黑漆漆的,陆小鱼低声问:“少爷,你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儿,”杜遇庭艰难地翻了个身,“你还好吗?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还好,”陆小鱼愁声问:“少爷,您说追这辆马车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马车上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杜遇庭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愈发深沉,“我只知道带我们走的应该是胡县令这边的人,至于追这辆马车的人很可能是州府的官差。”

    陆小鱼听后委屈巴巴地说: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怎么这么多危险。”

    杜遇庭本在思考州府的官差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祈雨祭典,可是听见陆小鱼这么说,他又想到自己本来一直生活顺遂,可是自从遇到应柔后,自己的倒霉事是一件接着一件,所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陆小鱼!

    不过,要是没有陆小鱼,是不是就不会有他了?

    想到这儿,杜遇庭心慌的厉害,赶紧安慰自己,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事,想办法保住性命才是正事。

    马车行进了许久,杜遇庭感觉到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,这时,杜遇庭听到马车前方的人向这边赶车的人喊:“胡大人说向杏鬼林那边走!”

    赶车的人听到后显然很是惊慌,“杏鬼林?”随后,只听到狠狠的一鞭子又打在马臀上,马车忽然向南方行进。

    杜遇庭猜想杏鬼林应该是个不祥之地,或者是大有避讳之地,所以足以让后面的追兵不敢追上来。

    过了不到小半个时辰,马车竟然停了下来,杜遇庭和陆小鱼也被拽出了马车,然后狠狠地被摔在了草地上,草地上生了几簇篝火,旁边站着很多官差,有的官差手上还拿着火把。